这倒是有些棘手。

莫凡虽然对于小人从来没有好感，就比如贺清风这种。

但是卸磨杀驴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看得出来，关总想要搞死贺清风的想法很明确，如果不答应，这家伙真的有可能顽抗到底。

可要是答应的话，那贺清风这又会是一颗定时炸弹。

因为人的本能求生欲望是很强烈的，一旦发现自己再如何也要死，说不定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莫凡还在斟酌应该如何是好之时，关总则是施加压力的说道：“论熟悉程度，我在这里呆了十五年，我比贺清风更懂。论权利，我是这里的管理负责人，他只是一个搜集队的小队长，跟我没有可比性。既然你是宗师级别的人，我和你对敌，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和你合作，不是臣服于你，只是不想死得那么痛苦，仅此而已。可是，这贺清风必须死，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宁愿被你折磨至死！”

“姓关的，你他妈太狠了吧？想死也要拉着我垫背？”

事关生死存亡，贺清风不可能坐以待毙，就在据理力争的说道：“凡哥，是，我承认。我的地位和实力，都没有关总强。但是，我的忠心，至死不渝。或许您觉得我是个小人，但我那是人之常情。而且，我懂的世俗事情，比他多得多，留着我，肯定比他有用。我看这小子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我看，不如咱们直接就将他……”

“行了你俩。”

莫凡打断，其实早在他们两个人相互争论的时候，莫凡心中已经笃定了主意。既想要让关总切实的配合，还能让贺清风免于一死，折中的办法，很简单。他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俩的要求，我其实都能满足。关总，你和我合作，贺清风的生死，交给天定。”

“天定？”

“凡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说过吧？以后你就是我炮灰，任何危险的事情，你都冲在最前头。那么，关总和我合作了之后，势必要牵扯到去找孙狱长算账的事情上，而你就充当急先锋，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如何周旋。另外的话，你当炮灰，也算是证明你对我的忠心，我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吧？”

其实莫凡的潜台词是。

你去当炮灰，不用害怕。万事有我在后面顶着，为了担心对方不清楚，莫凡还最后特地的强调了一下。

这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这都无法领会，那么就该死。

“莫凡，你的意思是，你不杀他，而是借刀杀人，是生是死，就看孙狱长如何对待他？”听闻的关总若有所思，然后冷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如果单纯的弄死他，我觉得太便宜他了。孙狱长那老混蛋的行事风格我很清楚，落在他手里，恐怕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姓关的，世事无绝对，你别高兴得太早！”

听闻，贺清风阴沉着脸，而他已经听明白了莫凡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自己去当炮灰，他真的会来帮忙，还是顺水推舟，坐视不理？

从莫凡的言行举止来说，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而自己要是不答应，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反而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自己，何必还要这么拐弯抹角？

不管如何，赌！

这是贺清风剩下来的唯一选择！

“好，我同意！凡哥，我就去给您当炮灰，只要能让关总和你合作，哪怕是牺牲我，我也在所不惜。”说到这，贺清风郑重的说道：“凡哥，我很清楚您说过的话，为了您，我愿意牺牲自己。但是，关总你要是敢忽悠我们凡哥的话，老子……”

“一口一个凡哥的，莫凡是你爹还是你爷爷啊？舔狗！就你这种狗杂碎，杀你一万次都不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