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救了出来。
逍遥王道,“器已生灵,如若用强,玉石俱焚。”
江远帆身体陡然一滞,只觉脑海阵阵嗡鸣。他看着不远处的秘境阵法,面无表情,半晌后才对花想容道,“你带其他人先回去吧。”
花想容急道,“师兄!”
寒风吹在了江远帆的身上。
天有些凉。
……
花想容带着监生折返。
她不想这么做。
她只能这么做。
江远帆的手掌在秘境的阵法上摩挲,以逍遥王的修为和岑夫子的阵法造诣都拿这东西无可奈何……
江远帆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回去吧,不要耽搁了修行。”
谈瀛洲道,“徐师叔一人在里面便不寂寞?”
江远帆道,“剑修者不会寂寞。”
谈瀛洲又道,“但他可能会寒心。”
江远帆沉默,旋即说道,“我替你们司守。”
谈瀛洲和虞晚归对视了一眼。
行宫外响起了脚步声。
剑四和师行商走了进来。
师行商手里还拿着水镜幛。
数百年来,水镜幛一直由岑夫子代为保管,从未易主。
师行商将水镜幛递给了江远帆,上面那唯一的一个名字还赫然在目,却早已黯淡。
徐来。
……
这次试炼,是诸多届试炼中国子监所取得的最好成绩。
不论是总体,还是个人。
徐来一起绝尘,把天起云甩开了一大半的差距,虞晚归、向天横和燕赤城也俱都是名列前茅。
这个成绩不说绝后,却是空前了。
但这些国子监的监生却并无多少欣喜的神色。
因为那个人还陷在里面,纵然是生,却无异于死。
秘境不再受人族皇朝的控制。
林羡鱼扯了扯花想容的衣袖,道,“师叔。”
花想容笑的很苦,“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刻苦修行。”
孔师看着身后的昆仑山,悠悠叹了口气。
前面是归元剑派的那些剑修。
他们走的最早,没想到就竟然一直驻足在山脚下未曾前行。
看到国子监的众人,有些剑修竟然主动点了点头。
这不是难得,难得到了极点。
花想容也点了点头。
只是却感觉脖子有千万斤重。
……
……
秘境试炼后,所有人族皇朝的通玄大物,仿佛都心有灵犀的没有提起持国和广目两尊天王的事。
连人皇都好像不知道一般。
马银鞍不知往凤岐送了多少封信。
以人皇当年四百多万平定军剑指四海八荒的性格,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便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
底蕴归底蕴,归元归归元,底蕴再深,终究不能等同于归元。
这件事便被盖了过去,只是仿佛是作为补偿一般,随着那些参加试炼监生的返回,徐来的名声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便和齐平预料的一模一样。
这次是实打实的师叔,哪怕此时徐半儒把他这个荣耀大监生的帽子给摘掉。
只是声望归声望,归元剑派终究不可能一直驻足在昆仑山脚,国子监的监生也不可能一直因为徐来荒废了修行。
转眼间,三月已过。
寒冬到来。
一个剑修顶着风霜,披着斗笠,来到了昆仑山脚。
剑修看到了一个熟人。
雷孤衡摘掉了头上的兜里,看着李凭,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凭笑道,“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
见雷孤衡不说话,李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