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还想科举贾子钰(2 / 5)

,起得身来,脸上就有几分不自然。

贾珩打量了一眼王义,也不绕圈子,问道:“王家兄弟,这次来是自己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王义正准备着如何开口,闻听质问,脸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回道:“是父亲的意思,我等两家原为老亲,过年了也该多多走动才是。”

此刻,对上那一双审视的目光,王义心头竟生出一股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畏惧。

贾珩沉吟片刻,道:“好了,我知道了,王家兄弟若无他事,可先回去罢。”

王子腾向他低头认输,并不出奇,而王义只是过来表明态度,如是代表王子腾谈论什么,显然是不够格的。

现在他的态度就是礼收下了,人也见了,不冷不淡的态度算是传递到了。

虽然以王家为政治盟友的做法不可取,但如果只是顺水推舟做一次两次的政治交易,倒并无不可。

王义脸色难看,张了张嘴,显然被对方如驱赶苍蝇般随意打发出去,心头倍感屈辱,情知形势比人强,只得压下心头的愤懑情绪,拱手告辞。

而在这时,外间仆人来报,南安郡王、北静王、缮国公、治国公、齐国公、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鼐,几家府上各派了府里管家,过来送礼道贺。

此外还有京营部将派了家中管事登门送礼相贺,如果不是贾珩提前说过,不喜京营诸将群聚来贺,只怕宁国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无他,太招摇了。

但纵然是这样,比起贾珩封爵三等将军以及之后的晋爵一等将军,四王八公都没来几家相贺,此刻才真正是宾客盈门,门庭若市。

贾珩放下茶盅,吩咐着焦大先去接待着,正要起身前往后院,忽听到仆人来禀,一位姓韩的公子,带了贺礼过来道贺。

说着,递上名刺。

贾珩将圣旨放在柜子里,接过拜帖观瞧,就是一愣。

“韩珲。”

面色不由现出思索。

“韩癀这时候允其子过府拜访,其意不问自明。”

经过昨日他上疏弹劾杨国昌,“倒杨”之政争,已悄然拉开了序幕,如他所料,内阁次辅韩癀开始坐不住了。

“只是此人心思深沉,老谋深算,需得提防受其算计。”

从本心而言,他并不想让韩癀接任内阁首辅。

东南士绅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尤其是在他掌管锦衣卫后,对浙党的了解程度也愈发深入。

现在的陈汉,比任何时候,都需以东南三省财税奉养天下,那么容浙党秉政的结果,是不可测的,想来这也是天子对杨国昌信用不减,一直容忍的缘故。

可以说,天子重用杨国昌等齐党,就是用北方士人对抗南方士人,这也是陈汉立国以来政治运行最深层次的逻辑。

当年,陈汉太祖力排众议,将国都由繁花似锦的金陵城迁都长安,就有这个意思。

思至深处,贾珩面色幽幽,到了今日,他已能拨开朝局三党的迷雾,直指核心。

“等军机处一立,如无意外,我势必会入军机处,但军机处料理边务,也离不得内阁的支持,可韩癀其人,上位首辅之后,会不会为东南士绅张目,毫无疑问,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他几乎可以预见,韩癀一旦登位首辅,将来如果和他产生裂痕,会比杨国昌更为难缠。

巧克力味的屎,屎味的巧克力,这是一个选择性的问题。

“想来天子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贾珩心思电转,吩咐着仆人领来相见,遂出了花厅,在廊檐下见到了韩珲。

这位内阁次辅之子,身形颀长,气质儒雅,头戴士子方巾,一身蓝白色棉袍,面带笑意,拱手道贺:“子钰,恭喜了。”

贾珩笑了笑,相邀道:“那阵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