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突然滑过了顾湘湘的心里，她突然想起，陆莫寒仅仅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而已，而这家商场……好像在全市都很有名。

“咳……陆莫寒，包下整个商场，应该很贵吧？”顾湘湘试探性地发问，即使内心已经有了答案，还是不死心地想要问一次。

陆莫寒挑眉，回忆了一下数字，点头，“不便宜。”

完了完了……连陆莫寒都觉得不便宜，顾湘湘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天文数字，每想起来一个都会被震惊到。

“不是……那钱可以退吗？”

成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本来以为夫人要问个什么高端的问题，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疑惑。

“当然不可以。”陆莫寒瞧出了她在想什么，但是也不慌忙解释，就是想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顾湘湘瞬间一脸苦相，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钱，心疼不已，最关键的是，她知道陆莫寒有钱，但是仅仅凭那么公司的话，应该也不会有钱到什么程度。

光是约个会估计都算得上是破费了。

“陆莫寒，我很感动，真的，但是吧……我觉得你开公司也不容易，能挣点钱也很难，我自己也在工作的，我知道其中的辛苦，我仅仅是个职员都已经这样了，你肯定更是有很大的压力。”

成帆着自家总裁一声不吭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想要解释的现象。

可是……这点钱而已……不过陆总享受的样子，成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为妙。

“所以，虽然你有钱，但是不要乱用，我相信你也了解我的，我也不算是特别物质的人，我既然已经跟你结婚了，你就算不给我这些我还是会好好当你的妻子。”

顾湘湘一番话觉得自己的感天动地，却发现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努力地憋笑，瞬间一肚子火，“我刚刚跟你的话你听见没啊？有钱就是那么乱挥霍的吗？你也不能这么花啊！”

陆莫寒着顾湘湘有些急切的样子，才出声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个钱对于我来，还算是在承受的范围内，你是我妻子，我当然想要给你最好的，而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

成帆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开始变得不一样了，知道自己是时候该退场了，也就迅速离开。

顾湘湘有些呆滞地听着陆莫寒讲这些，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其实也是女孩子，也会喜欢惊喜和礼物，不过家庭的变故和外婆的去世让她意识到了很多东西的珍贵和转瞬即逝，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陆莫寒那么破费。

“可是你不是……”

顾湘湘还想再什么，却被陆莫寒直接打断，坐在轮椅上朝顾湘湘伸出手，“约会难道不牵手？”

顾湘湘的脸瞬间通红，明明没有特别大的太阳，她却觉得自己燥热无比。

“我还是推你吧……”顾湘湘自觉地走到陆莫寒身后，手握在把手上，却感觉到男人的手搭了上来。

这并不是个舒服的姿势，但是陆莫寒还是固执地靠在顾湘湘的手上。

“我不是一个拘泥于形式的人，但是该有的仪式感要有。”

顾湘湘笑着抿唇，推着陆莫寒往前走，却意外地遇到了熟悉的人，对方身边也站着一个男人，不过起来倒像是油腻的中年大叔。

“陆莫寒似乎是背后长了眼睛，察觉到顾湘湘的视线，向前方那个女人，“认识？”

顾湘湘点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她的高中同学，陈雅。

果然，陈雅了一眼顾湘湘前方的男人，长得倒真的是帅得无边无际，可惜就是个残疾。她向自己身边的男人，即使年纪大了，但至少四肢健全。

“湘湘啊，真是好久不见。”陈雅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更像是很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闻起来有一些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