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老头、寿衣店的姚掌柜,如今去到京城又拖家带口回来的吴家兄弟。
这些人走走停停,来来去去,几乎每天都有变化,唯独他这个仵工铺的丧葬先生一直都在这里,哪怕吴家兄弟穿上了官服,成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也依旧没有变化。
“些许日子不见,文才看起来却是比以前更成熟了些。”
吴文才苦笑摇头:“哪是些许日子,我这一年多,却是比以往十年过的还要漫长。”
一旁,吴文才的干爹,尹山尹主事拱手示意道:“我时常听文才提起贤侄,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凡.”
徐青诧异道:“这位是?”
吴文才清咳一声,说道:“尹父乃是我的再生父母,也是我之义父。”
“.”
不等徐青多想,旁边的吴志远来到门口一对老夫妻跟前,同样介绍道:“这是我的干爹干娘,若没他们,我断然活不到今日,也不会和徐兄在今日重逢。”
“.”
徐青哪怕是一具没活气儿的僵尸,此时都忍不住倒吸凉气。
这两兄弟可真有能耐,考秀才一起考也就罢了,这怎么连认干亲也一起认?
这事老吴他知道吗,你们经过他同意了吗?
此时吴耀兴的婆娘倒是一脸的合不拢嘴。
徐青瞧着这一大家子,心里的吃瓜欲望彻底被点燃。
吴家兄弟对视一眼,虽说脸上都有笑意,却又都夹杂着肉眼可见的无奈。
两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没少跟人诉说,从义父义母,再到吴家老夫人,还有一直苦等吴志远的张婉。
如今两人讲了不知有多少遍,见徐青有探寻的意思,两人没奈何,只得将对方迎进铺子里,从头开始说起。
当听到两人登船被同行官差,还有艄公和袁虎设计暗算时,徐青并不觉得诧异。
这些事他在超度艄公的时候已然知晓,而且他所知的内情比吴家兄弟还要详尽。
“那官差我和文才不知底细,不过同行的另外两名凶徒,我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身份。”
“这事儿还要得力于县里衙门,若不是他们张贴海捕文书,画了贼人画像,我和文才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谋害我二人的凶徒是谁。”
徐青挑了挑眉。
说起来袁虎和艄公张大还是他透露给王陵远,让衙门进行缉捕的,不过当时徐青为的却不是吴家兄弟,而是因为这两个水匪时常在水上谋害他人,他又想给王师兄带来一些业绩,所以才把两人的事捅到了衙门。
吴家兄弟显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哪怕到了现在,两人也还没找到能直接指认幕后真凶的证据。
不过事到如今,找到证据只是早晚的事。
吴家兄弟除了不如徐青看的透彻外,该做的事却也一件没有落下。
“艄公张大已死,但那袁虎和那官差可还活着,我前几日寻人画了官差画像,又悬赏江湖人士去追查他们的踪迹,前日里有人回报,说是已然寻到袁虎踪迹,不过那人身手颇好,被他侥幸逃了去。”
吴文才沉吟道:“袁虎受伤而逃,逃不了多远,眼下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证人十分关键,一是与袁虎勾结的官差,至于剩下的.”
“当初栽赃陷害叔父和天心教勾结的那些人,有三人被斩,还有两名从犯被发配徒刑,我和父亲已暗中知会黔州当地,想来过不了几日,就能将他们提审至本县。”
徐青听得津津有味,跟在他身旁的黑猫同样聚精会神的听着。
眼前的大戏好比是穷小子考上状元郎,衣锦还乡斗恶霸的现实演绎,完全满足了徐青的吃瓜心理。
为了让这出戏更精彩一些,徐青提点道:“我听文才说,你二人是在津